十年一别流光速,匆匆旧事又城南

来源:树达通讯社 日期:2023-05-14浏览次数:

(作者 李双)有人把《城南旧事》誉为“独步文坛数十年不朽经典”,这个评价的确是不为过的。写童年的作家很多,我看过蔡崇达笔下《皮囊》极具渔业小镇特色的童年;也见过高尔基笔下19世纪七八十年代沙俄下层人民生活状况的《童年》;听过歌手罗大佑歌唱的“池塘边的榕树上,知了声声叫着夏天”欢快的《童年》;可唯独林海音笔下的《城南旧事》让人最为印象深刻。虽说这是一本作者根据童年回忆所作的小说,可它却读不出半点虚构的痕迹,因为它实在是太真实了——真实得仿佛是书里的人物都确确实实曾经生活在北京的城墙下,这些人物都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。

偌大的北平城,是一座跨越了极深广时空的古城。在作者的眼中却只留下了它最为清切的一角——城南的一些街巷,是温馨的邻里亲情让她印象深刻吗?还是老街巷最能留住人的回忆呢?我们无法得知。但在旧日京华的遗迹间,作者却唯独选择了生生不息的现实生活进行写作,既表现了当时社会别具特色的生活景象,也让我们借这一隅街巷窥见旧社会的全貌。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息,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童年生活的追忆呢?

记得很久以前翻开《城南旧事》,在读第一篇“惠安馆”的故事中,当时很难沉静到故事里面去。后面想了想作者以一个六岁孩子的视角去写这样深刻的一个故事,未免有点天方夜谭,也没有这么重的心思,和逻辑能力语言能力,所以后来才知道故事是一个成人视角去看待整件事的,就像把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,让人很难沉静到角色里面感同身受。后来再读,从沉静到角色里再转变为沉静到故事里,再读这个故事,秀贞的命运实在是让人感慨,让人悲叹。她是英子来到北京的第一年结交的第一个朋友,她是不被大家所理解的,但英子经常找秀贞玩由此知道了秀贞变疯的原因:秀贞与一个借住在她家的大学生谈恋爱后却没有了结果,被警察抓走后就再没回来过,于是秀贞的父母把秀贞生下的孩子扔在了城墙根下,生死下落不明,受到了这样的打击后秀贞便开始变得疯癫起来。直到英子的出现发现自己的伙伴虎妞很像秀贞的孩子,于是母子俩在离散了6年后终于相认,却在找父亲的途中惨死在了火车轮下......

“人生难得是欢聚,惟有别离多”从秀贞、小桂子到“小偷”,再到兰姨娘和德先叔、宋妈,最后是爸爸,英子的童年充满了不断经历别离的回忆。正如城南的故事不仅是成长的见证,也是内心深处最温暖的港湾。也在这些人物的相处中不断地成长,直到成为“大人”。“做大人,常常有人要我做大人。”书中这样写到,在成长的过程中,人们不断地对我们说要学会长大,成为大人,可从来没有一节课教过我们如何变成大人,成长的过程也许是漫长的,又或许是一瞬间的,正如英子常常唱起那首忧郁的骊歌: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一瓢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”我们抓不住时间,尽管实际的童年已经过去了,但我们或许可以尽力让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。

人们常说:年少不知愁滋味。少时风华正茂,中年漂泊不定踽踽独行,离愁别恨滋味无人诉说,老来鬓已星星已。就像林海音说:“长到我这个年纪,你就懂啦。”年少看到的是北京城里的树影斑驳,听到的是城南边上的骆驼铃铛,想到的是无拘无束的童年时光。长大了才发现,英子通过她的童真,将人生的哲学一一道来,例如离别,例如成长。而听到《送别》的最后,人生难得是欢聚,唯有离别多,我似乎也就明白了这个北京城巷子里朴素又意味深长的童年。

编辑:李双

责编:侯雨欣

审核:党委办公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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